圖為許紅玉帶著水果看望九旬公公。(資料圖片)
玉,石中之美者。日月經天,江河行地,歷經數年化石成玉;大寒大暑,日曬雨淋,玉或有瑕,卻不改溫潤堅縝。
在黃巖區寧溪鎮,偏遠的大山里也有如此一塊美玉。十幾年如一日,她悉心照顧身患重病的婆婆與丈夫;丈夫去世她改嫁,唯一希望對方不介意自己繼續照料以前的公公。生活艱難困苦,許紅玉卻從未失去她的善良本色。
平淡生活起波折
四張椅子托一塊木板,成了一張簡易床,再并一個小方桌,就是許紅玉宿舍里的全部,“這里我就中午過來歇歇腳,啥都沒有,你隨便坐”。10月24日,記者在簡租房里見到許紅玉,她臉上帶著靦腆的笑容。
但談及過去,悲傷還是爬上她的眼角,生活畢竟給了這個農村婦女太多磨難。
2000年,許紅玉在甘肅老家邂逅柯善星,雖然交往中已經知道柯家清苦,但嫁到寧溪嶺根村之初,家境不錯的她也覺得落差挺大。“但是他人老實,待我真的很好。”幸好,柯善星有手藝養家;幸好,他們很快有了可愛的女兒。經濟雖然拮據,日子也過得平淡,許紅玉說,“還是幸福的,我們一家三口和公公婆婆、幾個伯伯一起不分家,很和睦。”
2003年初,年逾古稀的婆婆周桂花生病了,這一病就沒再好過。許紅玉一邊照看年幼的女兒,一邊照料臥病的婆婆。老人家在床上無法自主翻身,許紅玉怕久躺不動更會加重病情,每天起碼七八次幫婆婆翻身。吃飯、喂藥,她也是先手把手扶婆婆靠在床頭,再一口一口喂,喂完了,又扶老人重新躺下。如此瑣碎枯燥,她就這樣每日重復著。
許紅玉說,“當時就想著要把老人家照顧好。”婆婆病危期間,大小便失禁已不能自理,擦洗身子、洗衣洗被都由許紅玉完成。臟和臭不嫌棄,苦和累不抱怨,直到婆婆辭世。
“屋漏偏逢連夜雨”
就在婆婆生病的第二年,2004年,柯善星被確診為鼻咽癌。求醫、問診、化療,治療費用高昂,但許紅玉不放棄,一直陪伴丈夫身邊。
后來,大伯、二伯相繼患病,許紅玉同樣細心照料。命運不濟,大伯在去椒江的醫院檢查途中死于車禍,二伯被診斷為腸癌晚期,最終醫治無效去世。當時,女兒柯明珠也做了闌尾炎切除手術,許紅玉自己身體也不太好,她卻想著能拖則拖,實在痛到不行了,才去醫院接受婦科囊腫切除。
“屋漏偏逢連夜雨”,接連的生病要借錢醫治,本就清貧的家庭債臺高筑。一次放療回來,許紅玉借口有事,事實上去鄰村打工,而柯善星在她出門后也重操木工行當。彼此知道實情后,這對夫妻相擁大哭了一場。
而這之后,許紅玉只把淚往心里流。在許紅玉的悉心照顧下,被醫生斷言“活不過一年”的期限被延后,無奈生命的逝去終究無法挽留,2011年7月的一天,柯善星在許紅玉的懷抱里離開人世。
親情給了她責任感
從白晏村騎10分鐘電瓶車,再走5分鐘崎嶇的石子路,就到嶺根村的公公家,也是許紅玉曾經熟悉的家。盡管已經改嫁到鄰村,但只要一有空,她就會來看望老人,水果、鴨肉,都是老人愛吃的。
“不用買東西給我,只要你人過來就高興了。”柯公公90多歲了,但頭腦和表達還是很清楚。“要有人陪他說說心里話,三個兒子走在他前面,老人心里苦,我就勸他不要多想,要開心一點。”許紅玉告訴記者,“打工有時候挺忙,我沒空就讓女兒過來,照顧爺爺。”
柯公公說,“改嫁的媳婦一般不會理,她卻和女兒一樣,我有事她馬上過來。”洗衣做家務、打掃衛生、陪伴聊天,許紅玉感激現在的丈夫愿意讓她繼續守護這個家。有些村民勸她別再管,但她說,十幾年的親情給了她責任感,“舍不得,他也是我的家人,我還得繼續把公公的晚年生活照顧好”。
原標題: 許紅玉:大山里頭出美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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