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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時是治愈,常常是幫助,總是安慰。”若說醫者之道,恰切的也許是這一句。
昨晚20:35,醫療紀錄片《人間世》在上海新聞綜合頻道播出最后一集。6月11日開播,兩個月后,第十集《人間世》回到起點,講述鏡頭背后的故事。
“人間世”語出莊子,是莊子自處以及與人相處的智慧。入世,即觸及周遭人群,入目的也就是世間百態了。
相較于其他,醫院或是最能展現人間百態的地方——生老病死,選擇堅持,與自我、他人及整個社會的面對……
這不是第一部講述醫院的紀錄片,然而這一部很特別,特別到雖然放在嘻嘻哈哈綜藝大戰最激烈的周末檔,雖然是在非上星頻道播出,卻在網絡時代快速散播出來:它在豆瓣上收到超高的評分9.7。評論區里,大多網友的評價是:它的真實、冷靜、分寸感和同理心,秒殺所有醫療劇。
《人間世》的出世也有些特別,它是上海廣播電視臺融媒體中心和上海市衛計委共同策劃的,天然帶著“命題作文”的基因,卻最大膽地亮出最真實的面目。
如果按照醫療劇的慣用套路,故事大概會是這樣:一個危重病人進入急診室,幾經波折,醫生在最后一刻力挽狂瀾,然后病人出院,感謝醫生……
可第一集《救命》的開篇,就是兩位年輕病人“不治”的案例——32歲的急性心衰病人朱建峰和因為吃海鮮中毒的24歲青年鄒磊。劇中5位病例,3名患者最終離開。
醫者之用,究竟在哪里?看到這些,或許我們會回到最開頭的那一句。
正因如此,與各種搶救管子打交道的車在前醫生,曾被患者家屬掐住了喉嚨管子,也曾收到逝者家屬的中秋祝福。
人間世,有誤會,有諒解,有看上去如此,走進去又是另一番樣貌的迷蹤。
《人間世》的攝制組,想要告訴世人的也是如此。
8個攝制組,近兩年的籌備和拍攝,90個TB的素材(1TB=1024個G),編導們以一種最“笨”的方式——蹲守,在醫院里扎了根,也贏得了醫生和患者的信任。
《人間世》的總導演周全說,做這個紀錄片,就是既不想污名化醫生,也不想污名化患者。只是用大量的細節來告訴觀眾,面對生死,別人是怎樣做的,“就像黑白照片中的灰度越多,照片的銳度就越大,人們對這張照片的了解也就越多,達成共識的可能性就越大”。
在第一集播出前,整個導演組還很忐忑,他們擔心這些“失敗案例”會有負面效果。可《人間世》的反響之好,也超出了預期。很多觀眾,即便在失敗中,也看到了生命里的頑強和努力。
“坦率說,感謝觀眾看懂了。這也說明我們這個社會,對于醫患關系、醫學的理解,正在逐漸達到一種共識,有一種水到渠成的感覺。”周全說。
其實,關于醫生、患者、家屬,關于他們各自的期許和無奈,以及對待自我與他人的方式,《人間世》已經表現得淋漓盡致。
我們今天想討論的,落腳于《人間世》的背后以及它播出之后——每一種社會角色,都以不遜于紀錄片中的方式存在著——醫生要救命,病患要活著,記者要記錄,同時將看到的進行客觀傳播……
每一個人,都要執著于自我的堅持。這也是我們這個“人間”的常態。有悲憫、無奈,但也不缺少正能量。
《人間世》從醫患開講,它的半徑,觸及到自我、人際、生死等種種層面。醫患關系的改善,當然不能依靠一部紀錄片,但那些生死之交的瞬間和日積月累所呈現出來的,是一面反映社會、人心的宏大鏡子。
讀懂這些,也就照亮了自己。
如今,走進《人間世》背后的種種,參與的編導、救命的醫生、面對生死抉擇的患者和家屬,我們看到的,是一張張頑強堅持又保持同理心的面孔。
同理心,在充滿了矛盾的世間百態中,是值得擁有的一種品質吧。
原標題: 《人間世》網上爆紅背后 那些堅持和選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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