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如今,農田里種上了西藍花。

整治前遍地牛蛙大棚。
——回訪臨海桃渚鎮牛蛙養殖場
回放
高密度牛蛙養殖,讓當地水環境不堪重負
隨著“五水共治”行動的深入,對水源污染較重牛蛙養殖業面臨關停的境地,3月初,農業局、海洋漁業局和環保局通知牛蛙養殖戶限期禁養牛蛙,牛蛙養殖戶該何去何從?從今年3月份到5月份,“民情365”記者曾到過三門浦壩港鎮、臨海桃渚鎮、天臺街頭鎮等地采訪牛蛙養殖行業。
臨海桃渚鎮是牛蛙養殖的聚集地,回憶起牛蛙養殖棚的場景,記者記憶猶新:在靠近河道的農田里,牛蛙大棚成片而建,大棚的一頭是人工開鑿的水渠,清水從水渠灌入大棚,沖洗出來的牛蛙飼料、排泄物、蛻出的死皮等,都排入另一頭的水溝。病死牛蛙被丟棄在水溝中,泛著陣陣惡臭。而對水環境影響最大的,則是大量的抗生素和違規藥物,也同廢水一道排進水溝里。
對水環境的高度污染,源于牛蛙的高密度養殖,但若降低養殖密度,蛙農又無利可圖,因而養殖創收與水環境保護,成了無法調和的矛盾。
在環境和經濟效益之間,政府部門果斷選擇了前者,但考慮到要損害蛙農利益,各地政府都將禁養時間推遲到今年六七月份,待蛙農收成當季牛蛙后再停養。今年3月7日、5月11日、6月13日,本報“民情365”版面連續對我市牛蛙養殖行業做過多次報道。
回訪
鐵腕整治,昔日牛蛙棚,今種西藍花
昨天下午,記者再次趕到臨海市桃渚鎮,田間地頭沉悶的牛蛙鳴叫已不復聽到。離桃渚鎮政府不遠的下山頭村,今年年初尚有100多畝牛蛙棚,如今站在村口望去,已是成片的西藍花地,還有部分龍蝦塘。
今年7月份,下山頭村的牛蛙棚被全部拆除后,該村種植大戶王正富承包了村里的十六七畝地,經過復耕,9月份種下西藍花,到春節前后,第一批西藍花就可以收成。
王正富剝開一株西藍花,菜葉包裹的菜心已有雞蛋大小,他告訴記者,這塊地自己租了3年,用來輪種西藍花和水稻,政府部門也是大力支持。“我們農民都一樣,看什么賺錢養什么,一哄而上的結果不僅是拉低價格,也讓環境受不了。”王正富說。
據了解,到今年7月份,桃渚鎮1443.6畝土地上的1951個牛蛙棚被全部拆除,復耕作物1250畝,復養近200畝。而之前的牛蛙養殖戶,如今基本分散到外省養殖,也有不少養殖戶改成其他低污染養殖,或種植經濟作物。
因為靠近海邊,水循環周期短,牛蛙停養后,桃渚當地水質迅速得到改善。桃渚鎮黨委副書記單益波告訴記者,今年下半年,鎮里陸續養起了上千畝淡水珍珠,珍珠對水質要求極高,換作去年的水質,在這兒養珍珠是想也不敢想的事。
記者手記
以犧牲環境為代價的收益,無法長久持續
采訪牛蛙的系列報道,最初是一名養殖戶的求助電話,剛投入大量資金,沒收回成本就面臨關停,養殖戶也是有苦難言。
采訪中,記者曾調查過牛蛙養殖的投入產出。不算勞力,從前期租地、搭棚、購買牛蛙苗,到后期的飼料、藥品等成本算起來,一畝地最初投入需要近10萬元。運氣不好剛投入便被叫停的養殖戶,虧損的錢或許需要多年來還。
一頭是經濟效益,一頭是環境污染,盡管牛蛙養殖給養殖戶和當地政府帶來財政收入,但這種以犧牲環境為代價的暫時收益,毫無疑問無法長久持續。
從最初的養蛙嘗到甜頭,到最后的牛蛙棚泛濫成災,中間經歷了一個不短的過程。正如種植大戶王正富所說,農民看什么賺錢養什么,一哄而上的結果,不僅是拉低產品價格,也讓環境受不了。雖然牛蛙養殖行業最后逐漸轉型,但部分養殖戶的陣痛,卻是難以避免。創業不易,記者希望看到的是,農民在創業過程中保持頭腦清醒,盡量少栽這樣的“跟頭”。
原標題: 昔日百畝牛蛙棚,今種滿地西藍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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