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言被粉絲團團圍住
浙江在線·教育新聞網12月03日訊這是莫言獲得諾獎后,第一次來杭州。
昨天,在第九屆杭州文藝骨干培訓班上,莫言受聘為杭州文藝顧問,在此之前,杭州已聘了余華、麥家、劉恒、潘公凱、孟京輝、徐沛東、崔巍、吳山明、郎朗等人。
其實,莫言和這個城市,是故交。以致于說起第幾次來杭州,他都記不清楚了。在莫言的理解中,杭州是一個“滿城詩意滿城美”的城市。
只是,如今再來,他沒有了去年9月來杭州的自由隨意。走到哪,都是被人群圍擁著,拍照、簽名……如果沒有人開道,他將寸步難行。
“再過幾年,大家會慢慢地把我遺忘,希望浙江多幾個諾獎獲得者,這樣我來杭州,就可以去楊公堤西側,看看野趣。”面對瘋狂的人群,莫言一直保持著禮貌的歉意,但他的無奈,面對好友麥家,沒有遮掩。
早上
受聘文藝顧問,他謙虛極了
九點半,浙大紫金港校區,臨水廳。
灰色西服里,還有一件羊毛衫,頭發梳得一絲不茍——58歲的莫言,有著長者慣常的慈祥,與周遭又有一種天然的疏離感。
“在浙江這個文學大省,不能翹尾巴,要夾緊尾巴做人。”在眾多溢美之詞后,莫言保持著習慣性的謙虛謹慎,“寫小說的人不能數典忘祖,在現代文學史上,浙江占了半壁江山,魯迅、茅盾、徐志摩、郁達夫,都是浙江人。”
莫言拉近和臺下觀眾的距離。“我在籍貫一欄,填的是山東高密,但我更遠的祖籍,是浙江龍泉。我祖上是北宋名臣、龍泉人管師仁,2010年,我曾去龍泉尋祖。”
當然,還有拉近跟浙大的關系。“浙大校長林建華是高密人。高密能出一個世界著名大學的校長,很榮耀。林校長才是高密的驕傲,你看,以后高密人考浙大,差一分兩分,是不是可以找林校長開后門?”
他說得面無表情。臺下,卻笑開了。
中午
在麥家家里吃餃子,他吃爽了
在麥家西溪濕地的工作室坐定以后,面對著滿屋子的陽光,莫言舒展開來。
“這地方真好。”他由衷地感嘆了三遍。莫言的目光所及,是滿眼的綠意和湖水。
這樣的情境,或許讓莫言想起了他的高密東北鄉。“在東北鄉大片胡蘿卜地里,有螞蚱扇動翅膀的聲音,有野菊花、蒲公英、玉米、白楊。”他笑了笑,“就是現在沒有高粱,都被游客拔光了。”
他和麥家,泡上了兩杯綠茶。他們談論的,是“魔幻現實主義”。
在高密東北鄉,車開著開著,會有一只黃鼠狼跳躍著穿過公路。“在中國的傳統故事里,黃鼠狼是神怪的化身。”莫言說,“馬爾克斯說,他寫的不是魔幻,而是拉丁美洲的現實。故鄉留給我的印象,也是我小說的魂魄。”
中午的餃子,是麥家找山東的朋友親手包的。因為莫言愛吃面食。綠綠的豆角、白白的藕片、紅紅的基圍蝦——簡單素樸,卻讓莫言吃得親切可口。
低調,是他與生俱來的。所以,在這樣的環境里,莫言放松自如。
“裹著羽絨服當車模,穿得太多咯。”莫言指著一張照片對記者說——去年此時,本報記者在瑞典斯德哥爾摩采訪,在莫言的諾獎專用車旁留過影。
下午
面對浙大學生,他說開了
下午的兩個小時,是莫言正兒八經的講座時間。
聞訊趕來的浙大學生,把報告廳圍得水泄不通。
他講了如何講故事,如何發揮想象力,如何運用民間素材,如何塑造人物……莫言準備得很認真。
互動時刻,莫言暴露出他好玩的本性。
——“2013年有什么新書可以推薦?”
——“2013年我不是一個讀書人,這一年我非常慚愧地告訴大家,我沒有讀一本書。一年到頭來,開會、演講,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。”
——“對杭州有什么印象?”
——“杭州自然是一個好地方,上有天堂,下有蘇杭,我們外地人來這邊都會感慨:杭州人太幸福了。”
——“現在的網絡詞匯,你會寫進新創作的書里嗎?”
——“上次我收到一條短信,人家和我說‘童鞋’,我還去問別人這個什么意思,我覺得這個只是幽默效果,純粹鬧著玩,并非語言的創新。其實在我們老家,也有類似的詞語改造,比如我們會去掉最后一個字——一見鐘情,我們會說‘一見鐘’;相見恨晚,我們會說‘相見恨’。”
——“微博為什么很久沒更新了?”
——“微信、微博這些新東西都很好,但是我就不太行,我發短信也會發錯。”
至于杭州文藝顧問的角色,莫言自嘲:“顧不到點子上,也問不到點子上,但是這個身份給了自己更多感受杭州生活的機會。可以經常找麥家吃飯喝茶,也是好事一樁。”
2013年我不是一個讀書人,這一年我非常慚愧地告訴大家,我沒有讀一本書。一年到頭來,開會、演講,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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